孩子可怜，摊上了这么个妈妈。

我走出家门的时候，还能听到我妈在跟别人打电话，说起自己卖的乳汁越来越有营养，越黄越好，要加钱。

关门的手顿住，我心里咯噔一声。

半个月后，嫂子在医院里生下了侄子。

我去的时候，病房里欢声笑语一片，嫂子虚弱的躺在床上，脸上都是笑容。

我妈挺着胸脯，到处打电话报喜，等我靠近的时候，她身体踉跄了一下。

「哎呦，最近怎么老是感觉有点晕，是不是贫血了。」

她扶住墙，自言自语的站直身子，我在她听着，手不自觉的握紧。

孩子还看不到，东西放下，我妈就让我走。

「快走吧，晦气丫头，别在这里碍眼！」

「看见你就烦！」

听见我妈这样说，我假装不在意的点头答应，拎起手里的保温桶。

「妈，这是我给你和嫂子特意煮的汤，你们记得趁热喝啊！」

我妈接过保温桶，打开之后看了一眼，满意的点了下头。

「算你做了一件好事，行了，你走吧！这里没你什么事！」

我想往常一样，点头答应，看着我妈急匆匆往病房走去的背影，我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
喝吧，多喝点才下奶。

侄子出生，我妈没空管其他，把嫂子和孩子送去月子中心之后，她才有空管她的“生意”。

不知道是不是汤喝得多，我妈卖出去的东西越来越黄，看起来很有营养，来找我妈的人越来越多。

我时常会留意我妈和嫂子的状态，看到冰箱里颜色发黄的袋子，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。

我妈和我嫂子，怕是要有大麻烦了。

小侄子和嫂子在月子中心也不怎么太平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，侄子出医院之后小病不断。

时不时就被送去医院，气得我妈跑去月子中心大骂。

「你们这是什么高级月子中心，半点用都没有！」

「骗子，你们虐待我孙子！」

月子中心也不甘示弱，直接带着我妈看监控，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是自家的问题。

「我们可都是专业的，你不相信，可以报警！」